第十二章 殺人者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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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殺人者有罪
“三寶，你睡了嗎？”
正當兩人在閑聊時，門外又有人拍門了。
“是父親和母親。”
聽出來是唐德龍和董麗心的聲音之後，唐二寶一下子就慫了“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在你這裏。”
“你好像很怕他們。”
唐德龍兩人一來，唐二寶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
“三寶，我先到你床底下躲一躲，切記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在你這裏。”
“別......”唐三寶想要拉住唐二寶，奈何卻慢了一步。
聽到唐二寶要下來，厲知初也慌了。
“我，天啊。”
躲入床底時，看見厲知初也在，唐二寶震驚不已“你怎麽在這？”
“噓”厲知初示意唐二寶不要出聲，小聲說道“門開了，他們進來了。”
為了不被發現，唐二寶只好捂上嘴巴。瘋了，真是瘋了。
“父親，母親。”
在兩人進來之前，唐三寶已經坐起來了。
“你受傷了，就不要起身行禮了。”
“是，母親。”唐三寶學著那套禮儀，在兩人面前表現得十分乖巧。
“想來，都是二寶的不對，她是怎麽敢對你下手的，真是沒有半點規矩。”
董麗心毫不掩飾，直接在唐三寶面前訓斥起來。
“母親無須擔心，此事，我自會處理。”
唐三寶謹慎言辭，生怕講多錯多。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便多管了。”
唐德龍看了一下董麗心，示意她別再過問。
“對了，三寶，還有一事，為父想要向你咨詢一下。”
“父親有什麽，直接問便是。”
“你和厲王爺，似乎很熟？”
說這話時，唐德龍一直在觀察唐三寶。
“厲王爺曾救過我性命，自然是有幾分相熟的，父親在宴會上也是說過的。”
原來，老狐貍打的是這個主意。
“哼”唐德龍略微一笑，臉上雖是平靜，但心裏早已掀起千層波濤。
他還真是小瞧這個三女兒了，說話竟這般圓滑，不見有一絲破綻。既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卻又不給他提供額外的信息。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問不出什麽，唐德龍也不願在此久留了。
“恭送父親母親！”
問候關懷怕是假，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麽才是真。
“唐二小姐，我在這裏的事情，希望你保密。”
“明白。”唐二寶點點頭。
“都出來吧，他們走了。”
確認兩人走後，唐三寶趕緊關上門。
“二寶，厲王爺在這裏的事情，希望你保密。”
“我明白的”唐二寶拍拍唐三寶的手“我不會說出去。天色也晚了，我該回去了。”
看見厲知初在這裏，唐二寶便已明白兩人的關系不簡單。
“三寶，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好。”
“那你呢？”唐三寶看向厲知初“你什麽時候走？”
“哎呀”厲知初裝模作樣地抱著自己的膝蓋“剛趴地下時磕到了，完了，不能走路了。”
“那我幫你。”
唐三寶假意微笑，將厲知初拉至窗邊，一把將他推出窗外“走你！”
“唐三寶，你個莽夫！”難怪笑嘻嘻的，這個壞女人！
“晚安啦！”唐三寶關上窗戶，世界總算清凈了，全世界晚安。
回到西苑
躺在床上，唐二寶輾轉難眠。
從前看著唐三寶嬌小且體弱，她便想著多護唐三寶一點。
只是沒想到，她唐二寶才是那個可憐人。
“三寶，你有厲王爺；可我，什麽都沒有。”
長夜漫漫，唯有以淚相伴。
厲王府
“王爺，據眼線來回報，近日在城東郊區，有人在大量收集火石和器械。”
“火石和器械？是要幹什麽？造反嗎？”
對於這類事情，厲知初已經見怪不怪了，總有刁民。
“不是，你稍微給點反應行不行？”
對於厲知初的淡定，博濟表示很無奈。
“哇，那你說是誰，到底是誰，誰要害我？”厲知初表演得繪聲繪色，就像是唱戲曲一樣。
“不跟你玩了”
博濟演講熱情全無，將一沓子書信遞給厲知初。
“這次運送火石的人不一般，全都是死侍。在打鬥過程中，為了不被俘，他們全都服毒自盡了。”
“死侍？”
厲知初回過神來，拿過桌上的信件細細查看。
“二十年前，金東一戰，死侍老巢被剿，無一人生還。可有確認過他們的身份信息？”
“他們的手臂上，都刻有“死”字印章。但是他們的身份信息，卻無從查證。”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地裏培養異地死侍？”
“對”博濟同意點頭“而且，更為重要的是，綜合他們的運輸路線，我們的人也在暗中盯了好幾天。萬萬沒想到，接頭的那個人，竟然會是唐家公子，唐大寶。”
“嗯？”聽到與唐家有關，厲知初更是有了興致“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由我來處理吧。”
“你怎麽處理？又夜裏爬上人家屋頂盯梢？”
看著厲知初那大黑眼圈，還時而打哈欠，博濟無奈直搖頭。
跟唐家的值守人員想比，他的厲王爺可盡職多了。
厲知初半瞇著眼睛，這幾天一直關註著唐家的事情，的確是有點累“要不今晚，你去？”
“打住！”博濟轉頭就走“我可比你忙多了！”
不管上司說什麽，直接拒絕就是，更何況像厲知初這樣的狗頭上司，更要拒絕深夜加班。
“唉”厲知初感慨“既然如此，只能本王親自去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先睡個覺。”
唐府
“什麽，你說唐大寶今日就要去宋家提親了？”
清晨醒來聽到這消息，唐三寶就是連頭疼都顧不得了，蹭一下便坐了起來。
“你慢點，腦袋還傷著呢。”
唐二寶扶起唐三寶“他的事，我們就不要多管了。”
“二寶，你也和我說過，唐大寶並非善茬。我且實話跟你說吧，宋家那把火就是唐大寶放的。我本以為他會看在宋家的份上會善待宋羅伊，只是未曾想唐大寶會如此心狠手辣。假意英雄救美，目的就是為了獲取宋羅伊的信任。今天他敢放火，明天她就會像殺害我一樣殺死宋羅伊。”
“然後呢？”
唐二寶反問唐三寶“所以，我們能做什麽？我們自己都難以保命，如何還顧得別人。”
“你.....”
唐二寶的話，把唐三寶的話說得一楞一楞的。要知道，唐二寶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三寶，你不了解唐大寶。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哪怕是傾盡所有，甚至是殺人放火。”
唐二寶又怎麽可能不了解這些呢，只是她一向都不曾提起罷了。
察覺到唐二寶的情緒變化，唐三寶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原來，唐二寶什麽都知道。
意識到自己多言了，唐二寶感覺到了尷尬氣氛，只得別扭轉過頭。
“三寶，要不要嫁，是宋羅伊自己說了算，我們沒必要在這裏起無謂爭執。”
“現如今，唐家的聘禮已經送了過去。如若沒有意外的話，明天下午宋家便會過來回禮。”
唐二寶的話，只能說到這裏了。
“我明白了。”
“二寶”唐三寶輕輕牽起唐二寶的手“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謝謝。”
唐二寶搖頭笑笑，緊緊抱住唐三寶。
只是啊，善良並沒有什麽用。
到了宋家回禮這日，唐三寶早已在客廳早早等候。
不一會兒，宋羅伊便來了，今日的她似乎特別高興，打扮得也特別好看。
只是，目測到她和唐大寶牽手走進來時，一切美好卻又瞬間打破了。
“三寶。”宋羅伊親昵地和唐三寶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呀。”
“好久不見，羅伊”唐三寶勉強笑笑，轉頭面向唐大寶時臉色甚是難看。
“不久的將來，她將會是你的嫂嫂。”
生怕唐三寶沒聽清，唐大寶還特意強調了嫂嫂二字。
自己的身份得到肯定，宋羅伊更是笑開了花。
只是這兩字在唐三寶聽來，卻是別有意味。
“羅伊，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雖然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但是，她還想試一試。
“可以嗎？”
宋羅伊看向唐大寶征求他的意見。
“自然”唐大寶點點頭。
“好生照顧嫂嫂，順便也帶嫂嫂熟悉一下府裏吧。”對著唐三寶說這話時，唐大寶更像是帶有一種命令語氣。
花園裏
看著宋羅伊，唐三寶久久難以開口，不知該從何說起。
“三寶，你怎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呀？”
思量過後，唐三寶鼓氣勇氣問道“羅伊，你是真的喜歡唐大寶嗎？”
“自然！”
宋羅伊點頭承認，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
“哪怕他放火害你，你也喜歡他？”
唐三寶本以為自己說出這話時，宋羅伊會被嚇一跳。
然後，事實是，宋羅伊不但沒有震驚，反而還很是淡定。
“你早就知道，宋家那場火是唐大寶放的，是嗎？”
“對啊”宋羅伊正面回答，沒有一絲猶豫“我知道是他放的火。”
“既然你知道，你為什麽還.....”唐三寶疑惑不已。
“火，是唐大寶放的；但我，也是唐大寶救的。”
其實，宋羅伊早就知道放火的人是誰，她也在賭，賭唐大寶會不會救她。萬幸的是，她賭對了。
“這樣不擇手段騙取你信任的人，你也要嫁嗎？你就不怕以後他負你？”這一刻，唐三寶根本看不清宋羅伊。
“三寶，唐大寶會不會負我，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宋羅伊一步一步逼近到唐大寶跟前，言語之間更是變得淩厲起來。
“在我決定要嫁給唐大寶之前，父親早已為我調查清楚有關於唐大寶的一切。關於他的所有，我都知道。所以，這便是我的最終選擇。”
唐三寶不敢置信，更是步步後退。
“但也謝謝你，如實相告。”
最後，宋羅伊微笑示意，慢步離開花園。
而花園出口，唐大寶牽著宋羅伊離開時，更是留下了一個讓人難以言喻的微笑，似乎是在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瘋子，這個世界裏的人都是瘋子！”
想起這個世界裏的種種，只讓唐三寶覺得毛骨悚然。
“看到了吧，這裏的人，都很是惡心。”
待宋羅伊和唐大寶走後，躲在花園暗處的唐二寶也出來了。
“三寶，有些事情，我們註定改變不了。”
唐三寶坐在石椅上，看著面前這個陌生且讓人恐懼的世界，無力感油然而生。
但是，想到自己的同身唐家三小姐在此冤死，她久久難以平息內心的憤怒。
“殺人者有罪！早晚有一日，我要唐大寶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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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寶，你睡了嗎？”
正當兩人在閑聊時，門外又有人拍門了。
“是父親和母親。”
聽出來是唐德龍和董麗心的聲音之後，唐二寶一下子就慫了“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在你這裏。”
“你好像很怕他們。”
唐德龍兩人一來，唐二寶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
“三寶，我先到你床底下躲一躲，切記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在你這裏。”
“別......”唐三寶想要拉住唐二寶，奈何卻慢了一步。
聽到唐二寶要下來，厲知初也慌了。
“我，天啊。”
躲入床底時，看見厲知初也在，唐二寶震驚不已“你怎麽在這？”
“噓”厲知初示意唐二寶不要出聲，小聲說道“門開了，他們進來了。”
為了不被發現，唐二寶只好捂上嘴巴。瘋了，真是瘋了。
“父親，母親。”
在兩人進來之前，唐三寶已經坐起來了。
“你受傷了，就不要起身行禮了。”
“是，母親。”唐三寶學著那套禮儀，在兩人面前表現得十分乖巧。
“想來，都是二寶的不對，她是怎麽敢對你下手的，真是沒有半點規矩。”
董麗心毫不掩飾，直接在唐三寶面前訓斥起來。
“母親無須擔心，此事，我自會處理。”
唐三寶謹慎言辭，生怕講多錯多。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便多管了。”
唐德龍看了一下董麗心，示意她別再過問。
“對了，三寶，還有一事，為父想要向你咨詢一下。”
“父親有什麽，直接問便是。”
“你和厲王爺，似乎很熟？”
說這話時，唐德龍一直在觀察唐三寶。
“厲王爺曾救過我性命，自然是有幾分相熟的，父親在宴會上也是說過的。”
原來，老狐貍打的是這個主意。
“哼”唐德龍略微一笑，臉上雖是平靜，但心裏早已掀起千層波濤。
他還真是小瞧這個三女兒了，說話竟這般圓滑，不見有一絲破綻。既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卻又不給他提供額外的信息。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問不出什麽，唐德龍也不願在此久留了。
“恭送父親母親！”
問候關懷怕是假，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麽才是真。
“唐二小姐，我在這裏的事情，希望你保密。”
“明白。”唐二寶點點頭。
“都出來吧，他們走了。”
確認兩人走後，唐三寶趕緊關上門。
“二寶，厲王爺在這裏的事情，希望你保密。”
“我明白的”唐二寶拍拍唐三寶的手“我不會說出去。天色也晚了，我該回去了。”
看見厲知初在這裏，唐二寶便已明白兩人的關系不簡單。
“三寶，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好。”
“那你呢？”唐三寶看向厲知初“你什麽時候走？”
“哎呀”厲知初裝模作樣地抱著自己的膝蓋“剛趴地下時磕到了，完了，不能走路了。”
“那我幫你。”
唐三寶假意微笑，將厲知初拉至窗邊，一把將他推出窗外“走你！”
“唐三寶，你個莽夫！”難怪笑嘻嘻的，這個壞女人！
“晚安啦！”唐三寶關上窗戶，世界總算清凈了，全世界晚安。
回到西苑
躺在床上，唐二寶輾轉難眠。
從前看著唐三寶嬌小且體弱，她便想著多護唐三寶一點。
只是沒想到，她唐二寶才是那個可憐人。
“三寶，你有厲王爺；可我，什麽都沒有。”
長夜漫漫，唯有以淚相伴。
厲王府
“王爺，據眼線來回報，近日在城東郊區，有人在大量收集火石和器械。”
“火石和器械？是要幹什麽？造反嗎？”
對於這類事情，厲知初已經見怪不怪了，總有刁民。
“不是，你稍微給點反應行不行？”
對於厲知初的淡定，博濟表示很無奈。
“哇，那你說是誰，到底是誰，誰要害我？”厲知初表演得繪聲繪色，就像是唱戲曲一樣。
“不跟你玩了”
博濟演講熱情全無，將一沓子書信遞給厲知初。
“這次運送火石的人不一般，全都是死侍。在打鬥過程中，為了不被俘，他們全都服毒自盡了。”
“死侍？”
厲知初回過神來，拿過桌上的信件細細查看。
“二十年前，金東一戰，死侍老巢被剿，無一人生還。可有確認過他們的身份信息？”
“他們的手臂上，都刻有“死”字印章。但是他們的身份信息，卻無從查證。”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地裏培養異地死侍？”
“對”博濟同意點頭“而且，更為重要的是，綜合他們的運輸路線，我們的人也在暗中盯了好幾天。萬萬沒想到，接頭的那個人，竟然會是唐家公子，唐大寶。”
“嗯？”聽到與唐家有關，厲知初更是有了興致“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由我來處理吧。”
“你怎麽處理？又夜裏爬上人家屋頂盯梢？”
看著厲知初那大黑眼圈，還時而打哈欠，博濟無奈直搖頭。
跟唐家的值守人員想比，他的厲王爺可盡職多了。
厲知初半瞇著眼睛，這幾天一直關註著唐家的事情，的確是有點累“要不今晚，你去？”
“打住！”博濟轉頭就走“我可比你忙多了！”
不管上司說什麽，直接拒絕就是，更何況像厲知初這樣的狗頭上司，更要拒絕深夜加班。
“唉”厲知初感慨“既然如此，只能本王親自去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先睡個覺。”
唐府
“什麽，你說唐大寶今日就要去宋家提親了？”
清晨醒來聽到這消息，唐三寶就是連頭疼都顧不得了，蹭一下便坐了起來。
“你慢點，腦袋還傷著呢。”
唐二寶扶起唐三寶“他的事，我們就不要多管了。”
“二寶，你也和我說過，唐大寶並非善茬。我且實話跟你說吧，宋家那把火就是唐大寶放的。我本以為他會看在宋家的份上會善待宋羅伊，只是未曾想唐大寶會如此心狠手辣。假意英雄救美，目的就是為了獲取宋羅伊的信任。今天他敢放火，明天她就會像殺害我一樣殺死宋羅伊。”
“然後呢？”
唐二寶反問唐三寶“所以，我們能做什麽？我們自己都難以保命，如何還顧得別人。”
“你.....”
唐二寶的話，把唐三寶的話說得一楞一楞的。要知道，唐二寶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三寶，你不了解唐大寶。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哪怕是傾盡所有，甚至是殺人放火。”
唐二寶又怎麽可能不了解這些呢，只是她一向都不曾提起罷了。
察覺到唐二寶的情緒變化，唐三寶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原來，唐二寶什麽都知道。
意識到自己多言了，唐二寶感覺到了尷尬氣氛，只得別扭轉過頭。
“三寶，要不要嫁，是宋羅伊自己說了算，我們沒必要在這裏起無謂爭執。”
“現如今，唐家的聘禮已經送了過去。如若沒有意外的話，明天下午宋家便會過來回禮。”
唐二寶的話，只能說到這裏了。
“我明白了。”
“二寶”唐三寶輕輕牽起唐二寶的手“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謝謝。”
唐二寶搖頭笑笑，緊緊抱住唐三寶。
只是啊，善良並沒有什麽用。
到了宋家回禮這日，唐三寶早已在客廳早早等候。
不一會兒，宋羅伊便來了，今日的她似乎特別高興，打扮得也特別好看。
只是，目測到她和唐大寶牽手走進來時，一切美好卻又瞬間打破了。
“三寶。”宋羅伊親昵地和唐三寶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呀。”
“好久不見，羅伊”唐三寶勉強笑笑，轉頭面向唐大寶時臉色甚是難看。
“不久的將來，她將會是你的嫂嫂。”
生怕唐三寶沒聽清，唐大寶還特意強調了嫂嫂二字。
自己的身份得到肯定，宋羅伊更是笑開了花。
只是這兩字在唐三寶聽來，卻是別有意味。
“羅伊，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雖然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但是，她還想試一試。
“可以嗎？”
宋羅伊看向唐大寶征求他的意見。
“自然”唐大寶點點頭。
“好生照顧嫂嫂，順便也帶嫂嫂熟悉一下府裏吧。”對著唐三寶說這話時，唐大寶更像是帶有一種命令語氣。
花園裏
看著宋羅伊，唐三寶久久難以開口，不知該從何說起。
“三寶，你怎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呀？”
思量過後，唐三寶鼓氣勇氣問道“羅伊，你是真的喜歡唐大寶嗎？”
“自然！”
宋羅伊點頭承認，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
“哪怕他放火害你，你也喜歡他？”
唐三寶本以為自己說出這話時，宋羅伊會被嚇一跳。
然後，事實是，宋羅伊不但沒有震驚，反而還很是淡定。
“你早就知道，宋家那場火是唐大寶放的，是嗎？”
“對啊”宋羅伊正面回答，沒有一絲猶豫“我知道是他放的火。”
“既然你知道，你為什麽還.....”唐三寶疑惑不已。
“火，是唐大寶放的；但我，也是唐大寶救的。”
其實，宋羅伊早就知道放火的人是誰，她也在賭，賭唐大寶會不會救她。萬幸的是，她賭對了。
“這樣不擇手段騙取你信任的人，你也要嫁嗎？你就不怕以後他負你？”這一刻，唐三寶根本看不清宋羅伊。
“三寶，唐大寶會不會負我，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宋羅伊一步一步逼近到唐大寶跟前，言語之間更是變得淩厲起來。
“在我決定要嫁給唐大寶之前，父親早已為我調查清楚有關於唐大寶的一切。關於他的所有，我都知道。所以，這便是我的最終選擇。”
唐三寶不敢置信，更是步步後退。
“但也謝謝你，如實相告。”
最後，宋羅伊微笑示意，慢步離開花園。
而花園出口，唐大寶牽著宋羅伊離開時，更是留下了一個讓人難以言喻的微笑，似乎是在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瘋子，這個世界裏的人都是瘋子！”
想起這個世界裏的種種，只讓唐三寶覺得毛骨悚然。
“看到了吧，這裏的人，都很是惡心。”
待宋羅伊和唐大寶走後，躲在花園暗處的唐二寶也出來了。
“三寶，有些事情，我們註定改變不了。”
唐三寶坐在石椅上，看著面前這個陌生且讓人恐懼的世界，無力感油然而生。
但是，想到自己的同身唐家三小姐在此冤死，她久久難以平息內心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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